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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曼倒下的教训:创造性破坏

雷曼倒下的教训:创造性破坏
雷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thers)的轰然倒塌和世界金融危机的**爆发,即将迎来五周年祭日。我们应该从中汲取怎样的教训?本文是周一上午写就的一封信函,而不是一部包含多册的大部头,所以我们只谈论一点:全球经济中那股无情且不可预知的创造性破坏力量。在过去五年的危机岁月中,*能够体现这种力量的莫过于美国三大汽车制造公司。

五年前,汽车业三巨头陷入现金枯竭危机,它们恳求总统和国会动用数十亿纳税人资金救援这一“战略性产业”。本文的作者之一曾经出席激烈交锋的国会听证会。在那场听证会上,议员们向三位CEO提出了一些尖刻的问题:他们是乘坐商业航班还是私人飞机来华盛顿的?作为联邦援助的条件之一,他们是否愿意**一年1美元年薪?(这三位高管都是乘私人飞机赶到华府的;需郑重声明的是,我坐的是商业航班。)
许多人当时预测称,要是汽车业三巨头的任何一家宣告破产,美国经济将遭遇可怕的灾难。其中两家的确步入破产程序(福特之所以幸免于难,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公司在危机前未雨绸缪,借入了巨额资金,从而维持了流动性),但可怕灾难的预言并没有应验。为什么没有呢?其奥秘就在于创造性破坏。
三巨头在破产期间和破产后做出了改变,实施了一些非常激进的措施。它们关闭了超过25家北美工厂,砍掉长期存在的过剩资本,并大幅裁员——三大汽车制造商目前在美国雇佣的工人数量,均比危机爆发前少了大约15%至20%。它们重新打造和调整了公司的文化和展望,将前者从市场份额转至利润,将后者从以北美为主转移至世界市场。
*重要的是,这些公司以更具灵活性的管理、组织方式和劳动条例,取代了数十亿美元的固定成本。在历史上罕见的货币刺激政策(这项政策使得许多利率接近史上*低点)的支持下,消费者和小企业对轿车、SUV和轻型卡车的需求大幅回升,而三大汽车制造商也能够适时满足这些需求,由此获得不菲的利润。近期出炉的一份报告指出,在过去三年中,通用汽车公司和福特公司分别斩获了188亿和325亿美元的利润。
无论是对于国家,公司,还是对个人而言,令人痛苦的危机时期往往会促使其心态、行为和结果发生戏剧性的长久变化。但所有这些创造实际上带来了破坏。对于三巨头的许多生产工人来说,*重要和*发人深省的或许是赚钱能力遭受的破坏。
在20世纪相当长的时期内,三巨头员工的劳动合同一直让许多人艳羡不已。鉴于全球经济的竞争压力,这些合同显然是不可持续的。但变化的程度仍然触目惊心。这三家公司现在推行双轨薪酬体系(在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批准的合同内):与老员工从事相同工作的新员工**大约相当于前者50%的工资。一般的估计是,三巨头的老工人平均每小时赚取28至30美元,而新招募同事的时薪则为14至15美元。
一位全职老员工的工资足以让一个四口之家的生活水平轻松超过美国普通家庭——2011年,美国家庭收入中位数是50,054美元(这是可获取的*近一年数据)。那么双轨工资呢?没有那么多。对于一个四口之家而言,美国目前的贫困线收入为23,550美元——这是一份时薪11.78美元的全职工作净赚的年收入。
这样说无意贬低三巨头*提供的工作机会。从事这些工作肯定要比没工作可做、承受巨大生活压力好得多;在过去的一年中,这些工作的数量不断扩大;它们一定可以成为通往更高收入和更好机遇的*个梯级。但赚钱能力遭受的这种破坏(其规模如此之大,速度如此之快),足以令人清醒。大多数美国公司还没有将双轨薪酬体系制度化。但许多公司已经这样做了,波及的范围远不止汽车业。一个至关重要,但目前还不可知的问题是,这种薪酬体系将来会成为职场常态,还是仍为例外情况。这是一个后雷曼兄弟教训,我们假以时日才能认识清楚。
马修•斯洛特(Matthew Slaughter)是塔克商学院(Tuck School of Business)管理学教授,塔克全球商业和政府研究中心(Tuck’s Center for Global Business and Government)主任,教务副院长。他目前还是国家经济研究局(NBER)助理研究员,外交关系委员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特邀**研究员,国会预算办公室经济顾问委员会成员,以及美国国务院国际经济政策咨询委员会成员。在2005年至2007年,他曾经担任总统行政办公室经济顾问委员会委员。
马修•里斯(Matthew Rees)是Geonomica咨询公司创始人,该公司为多个行业的客户提供咨询服务。他还是塔克全球商业和政府研究中心的*研究员,FT Newsmine和The Geonomica Brief的创始人,前者是一份发布金融市场信息和数据的每周简报,由他与《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合作推出,后者是一份内容类似的独立刊物。记者出身的里斯为《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和《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撰写过文章。此外,他还具有丰富的政府工作经验,曾经担任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总统、前国家**顾问康多莉扎•赖斯(Condoleezza Rice)和前美国贸易代表罗伯特•佐利克(Robert Zoellick)的演讲稿撰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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